张忠烈公破砚歌为曹莪屺少府作

昔我改官守四明，曾到南田渡沧海。
悬岙孤悬绝人迹，苍茫疑有忠魂在。
归来亟为考文献，鲒埼南雷双笔健。
读罢碑文与墓铭，备闻苍水挥戈愿。
年来捧檄京兆驿，获觏曹君四明客。
不宝君家黄绢碑，宝此硗硗一拳石。
自言此是苍水砚，喜向长安市上见。
细字犹馀劫火痕，裂纹阅尽沧桑变。
方公陟枢要，此砚从公书制诰。
嗣公筹军旅，此砚从公劳旁午。
迨公避远岛，此砚从公抒翰藻。
及公赋绝命，此砚从公喷血性。
砚乎砚乎从公二十载，投鼠支床节不改。
如何葬不殉田横，却向风尘腾异采。
初从吴山列肆得，九沙跋语精可识。
再出青门贯白虹，直与秦碑争古色。
乃知神物历劫鍊，石火电光频示现。
前有黄全后万曹，特付乡人作纪传。
我语曹君若是真好事，宜纳西冷墓门隧。
不然龛之悬岙茅庵中，看公毅魄翩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