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细雨湿流光》赏析

朝代:五代诗人:冯延巳古诗:南乡子·细雨湿流光更新时间:2018-03-22
此词写少女怀春之情。陈世修《阳春集序》评冯延巳同云:“观其思探辞丽,均律调新,真情奇飘逸之才也。”这首词摆脱花间词人对妇女容貌与服饰的描绘,而转向人物内心感情的刻画,思深辞丽,在词史上有一定影响。全词语言明自雅丽,笔法离合自然。
“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二句即为脱口而出之辞:春日细雨纷纷,连光阴都显得湿润了。光阴因逝去如流水因而亦称“流光”,李白《古风》有“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之句。“光阴”本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诗人着一“湿”字就使无形无影的抽象物(时间)变成了仿佛有形有影的具象物。若将“流光”当作宇宙间的光影,那么光影被细雨洒得有了湿润之感,非常确切地表达人们在霏霏细雨中这种微妙的通感:光本作用于视觉,而湿却作用于触觉,此句使人们在视觉中“看到”了触觉中的湿润,就是运用通感所产生的艺术效应。“芳草年年与恨长”也是以具象表现抽象的妙句,芳草年年生,离恨年年长,离恨与春草之间仿佛有着一种同生共长的“共时态”关系。李后主有“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的名句,这是从空间角度写出春草乃离恨的象征物,冯延巳则从时间的角度写出它的象征性,点出抒情主人公年年都要忍受着离别的痛苦。“烟锁凤楼无限事”是对往昔惬意生活的隐喻性表露:当年凤楼中无限令人怀念的情事已堕于如烟如雾的茫茫逝波之中,而今“鸾镜”、“鸳衾”都勾起人对往昔断肠般的追念,此可谓“言情”则“沁人心脾”,“写实”则“豁人耳目”。鸾凤成双,鸳鸯成对,“鸾镜鸳衾两断肠”中的这个“两”字既有两两成偶之物与自身形单影只的对比,也包含着两对成双之物对自身孤独情怀的连续刺激,语意双关,极有意蕴。
下片仍写抒情主人公念远的愁情,但在环境氛围上有所变化。其时春雨已停,夕阳余辉照着一席绣床,照着她脸颊上晶莹的泪痕,“魂梦任悠扬”,写出她在梦中神飞心驰的情状,一个“任”字包含着令人遐想的丰富内容:她的梦魂也许飞到了意中人的身边,也许是往返关山而终不见伊人的踪影,而当魂惊梦觉只见点点杨花在绣床头飘飞,益发使人愁情难禁。“杨花满绣床”五字极有意境,它不仅写出抒情主人公白昼春睡的特殊情境,而且也暗射着她愁绪纷纷的特定心境,杨花柳絮一向是“风飘万点正愁人”的象征,“杨花满绣床”则意味着主人公的愁绪纷集。最后三句写出被描写对象的深层心理和潜在意识。她明知所思之人不会归来,却下意识地半掩着闺门,而当这种无望中的盼望最终落空时,她便扑簌簌地流下泪来。词人不说抒情主人公是为所思之人流泪,而是说因辜负了三春的良辰美景而为春光洒泪,这就更把词的境界和格调推向一个更高的层面,同时也是对抒情主人公的心态襟怀的一种委婉的诗意的表述。

《鹊踏枝·谁道闲情抛掷久》为五代词人冯延巳所做的一首词。作者以细腻、敏锐的笔触,描写闲情的苦恼不能解脱,语言清丽流转,感情深致含蓄,写尽了一个“愁”字,是冯延巳最为著名的词作。

诗人冯延巳资料

赏析作者冯延巳

冯延巳(903年-960年),又作冯延己、冯延嗣,字正中,五代江都府人。五代十国时南唐著名词人、大臣,仕于南唐烈祖、中主二朝,三度入相,官终太子太傅,卒谥忠肃。他的词多写闲情逸致,文人的气息很浓,对北宋初期的..... 查看详情>>

诗人冯延巳作品: 《采桑子·小堂深静无人到》 《南乡子·细雨泣秋风》 《醉花间·林雀归栖撩乱语》 《采桑子·洞房深夜笙歌散》 《鹊踏枝·六曲阑干偎碧树》 《南乡子·细雨泣秋风》 《句·卐字回廊旋看月》 《酒泉子·庭树霜凋》 《莫思归·花满名园酒满觞》 《三台令·南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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