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少年行》赏析

朝代:唐代诗人:高适古诗:邯郸少年行更新时间:2020-03-04
诗的整体结构比较特别。全诗十四句,从押韵看,前八句每四句一换韵,平仄韵交押;后六句“君不见”二句押仄韵,“以兹”二句押平韵。但从全篇内容、感情看,“未知”二句乃是全篇的主峰和枢纽,是诗的意旨和诗人感情的集中表达。以此二句为中心、为转关,诗可以明显分成两段。前段是对邯郸少年游侠生活与精神风貌的描写渲染,后段则是对其强烈精神苦闷的抒发。
开头两句交代人物,点明题目。貌似客观介绍人物身份和居处,实不妨视为戏曲舞台上的自报家门。整个前段六句,都是这种双重口吻,既像是诗人的叙述,又像是主角的自我介绍。“自矜生长邯郸里”,正是邯郸少年游侠对自己特殊身份地位的自负。“自矜”二句,直贯以下四句。
“千场纵博家仍富,几度报仇身不死。”三、四两句,以夸张渲染之笔,夸耀其家财之富,势力之盛,生活之豪奢,行为之放纵。参加博戏则常破家产,何况是“纵博”,更何况是“千场纵博”,这重叠的夸张使“家仍富”的结果显得更为突出;杀人须偿命,“几度报仇”而“身不死”,可以想见其势焰之盛,已经到了可以肆意“以武犯禁”的程度。这些近乎放纵不羁甚至不为社会所容的行为,正是少年游侠引以自夸自负的行为,诗人对此也是持一种赞赏的而非否定的批判的态度,盛唐诗人于游侠的此类行为,态度大抵如此,李白诗中也常有对此的炫耀。
“宅中”二句,接写其生活之奢,结交之众,仍用“日纷纷”“常如云”等夸张之笔加以渲染。以上几句,均用工整的对仗,句式整饬,气势遒劲,将少年游侠的豪奢与恣肆描绘得淋漓尽致。
“未知”二句,突作转折,用充满悲慨的口吻直接抒写少年游侠内心深处的苦闷与愤激。尽管宅中宾客常满,但却没有一个可以肝胆相照的知己;尽管门外车马云屯,但却没有一个赏识自己的真知音。“歌笑日纷纷”“车马常如云”的喧阗热闹,更反托出了内心深处的寂寞与孤独。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不愤激地呼喊出“令人却忆平原君”。所谓“令人却忆平原君”,正是悲慨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像平原君这样礼贤下士,能够充分发挥自己才智的人物。两句先以“未知肝胆向谁是”沉重发问,继以“令人却忆平原君”宕开作答,抑扬顿挫之间,含有极深沉的感慨。豪宕感激,悲壮愤激,极富艺术感染力。
诗情至此,已达高潮,以下六句,遂承此极力渲染今日交态之薄。“君不见”三字提起,一针见血地揭示出今日之交态,纯以金钱为转移。黄金用尽,交情即疏。看透了这浅薄的人情世态,遂感叹而“辞旧游”,再不与此辈为伍;对于时事世情,也无所企求。前段极力渲染豪奢纵肆,繁华热闹,至此都成了过眼浮云。这表面上的旷达,正透露了内心深处的失望和悲凉。“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既无肝胆相照的知己,又无礼贤下士的主人,只能觅伴饮酒射猎,以遣时日。“且”字中正含有无法消释的深沉苦闷与悲凉。写到后段,少年游侠与诗人自身实已合而为一。
整首诗充满了深沉而强烈的愤郁不平之气,折射出诗人在现实中找不到知己和赏识自己才能者的苦闷与愤激。尽管风格仍然遒劲有力,却透露出盛世中的阴影。
《九曲词三首》是唐代诗人高适的组诗作品。这三首诗颂扬了哥舒翰收复九曲(今青海化隆)之功,描写了收复九曲之后边患不存,边民得以安居乐业的和平景象与欢乐气氛。第一首诗歌颂哥舒翰的巨大功绩和显赫地位;第二首诗写和平来临,军民欢庆的盛大而热烈的场面;第三首诗赞扬哥舒翰部众的雄心壮志,写出了收复九曲的政治意义和历史意义。全诗于整饬中见流畅,音调响亮,节奏明快,熔壮丽之场景、热烈之气氛、奔放之激情于一炉,一气呵成,声情并茂,弥漫着一种乐观豪迈的诗意美。
这组诗为歌颂哥舒翰收复九曲(今青海化隆)而作。九曲之战乃唐与吐蕃在西域争夺百余年中唐王朝在天宝年间取得决定性胜利之一役,哥舒翰作为前线统帅,功不可没。惜不久“安史之乱”起,唐失西域,未能巩固。《乐府诗集》云:“哥舒翰破吐蕃,收九曲黄河,置洮阳郡,适为作《九曲词》。”据第一首末“御史台中异姓王”句,可知诗作于哥舒翰封王之后。据《资治通鉴》载,哥舒翰封西平郡王在唐玄宗天宝十二载(753年)八月,故此诗应作于当年八月后。

诗人高适资料

赏析作者高适

高适(约704年-约765年),字达夫、仲武,汉族,唐朝渤海郡人,后迁居宋州宋城。唐代著名边塞诗人,曾任刑部侍郎、散骑常侍,封渤海县候,世称高常侍。高适与岑参并称高岑,有《高常侍集》等传世,其诗笔力雄健,气势奔..... 查看详情>>

诗人高适作品: 《答侯少府》 《酬岑二十主簿秋夜见赠之作》 《同郭十题杨主簿新厅》 《画马篇》 《和窦侍御登凉州七级浮图之作》 《咏史·尚有绨袍赠》 《蓟门行·茫茫长城外》 《酬李少府》 《宋中别李八·岁晏谁不归》 《同河南李少尹毕员外宅夜饮时洛阳告捷遂作春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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